
從小到大,我一直以鐵打的身子骨自傲。在寒冷的紐約,我衣服穿的不算多,管他零下十度,也是薄毛衣加上長外套一件就踏雪尋梅去;大聲說話、大口吃飯、大口喝酒是我在學校的正字標記,自以為是紐約留學生女中豪傑的代表,台灣快食大胃王界的明日之星。
人無百日好,花無百日紅。上個禮拜,明日之星遇上人生前所未有的重大打擊。
話說上週學校日本社團辦的品酒會,二十塊美金清酒喝到飽,還有壽司佐酒,是千載難逢的超值好活動。我「試」了五種清酒,因為當天的酒很對味,狂飲了十幾大杯﹝呃,我們不是用玲瓏可愛的清酒杯,而是大的紅酒高腳杯﹞。清酒順口但後勁強,活動結束時,我看著隔壁桌的香港同學在一旁狂吐,還沾沾自喜自己還能清醒續攤乾杯喝啤酒,沒有丟寶島姑娘的臉。
果然啊,魚與熊掌不能兼得,有了鐵齒就沒有鐵胃,隔天早上起床,胃酸過多的疼痛和作嘔感陣陣襲來,差點沒殺了我。那天上午掙扎著上完所有課,中午取消了得來不易的搶手義大利餐廳Lupa訂位,爬回家整整修身養息了一天。
在此之前,我從來沒有過胃方面的毛病,每次朋友Q扭曲著一張臉嚷胃痛,我就端出I told you so的一號機車表情,叨念「誰叫你三餐都不固定,亂吃」,或「胃痛到底是什麼感覺啊?真的這麼難受嗎?」